全义被诏命为四面行营招讨使,十七道兵皆受其节度。
不管是宣武军兵乱还是淮西节度使吴少诚叛乱,都是因为管理一方藩镇的老领导,董晋和李希烈,死了,才乱起来的。
而张建封自贞元四年(788年)任徐泗濠节度使,至今已经十二年了。张建封若死了,怕是镇守徐州、泗州、濠州的武宁军也会乱起来。
若非如此,刘绰也不会对张建封的病情如此上心了。
“参军既然说到了宣武军兵乱,小女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刘绰大着胆子道。
“刘五娘子,请讲!”张愔道。
“仆射的身子实在受不得如今这般操劳了。长此以往,再好的药也没用。不若卸下肩上重任,好生休养,或可延命数年。否则,万一仆射武宁徐州乱起来就不好了。诸事都是越早交接越好。”
说完刘绰就觉得两股战战,她似乎太过口无遮拦了些。
她自己也知道,凡是以‘不知当讲不当讲’开头的话,最好就不要讲。
可为了自己和家人所在的一亩三分地不遭受兵乱之苦,还是没忍住。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张愔不但没生气,还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刘五娘子说的话,果然大胆!”
“哪里哪里,小女子胆子小,说的都是浅陋之言。我也只是担忧仆射的身体康健,还望张参军万勿怪罪!”
“无妨!刘五娘子从不曲意逢迎,反而直言不讳,张某觉得十分难得。你救了家父两次,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张某又怎会怪罪!实不相瞒,家父其实已经上书朝廷派人来接他的位子。他老人家忧心淮西战事,若不是身体不允许,早就请命出战了。”
张建封当年就是靠着在寿州数次抵御了李希烈的淮西叛军才成名起势的,如今忧心淮西战场,倒也不奇怪。
张愔将刘绰一直送到之前在刺史府住的屋子。
“我自己进去就好,张参军先忙!”刘绰在门口行礼道。
张愔又对迎上来的管事和仆从们道:“好生招待刘五娘子,她是府上贵客,不可轻慢!”
仆从们齐声道:“三郎君放心,奴婢们省得的。”
刘绰回来的时候,红果已被刺史府的下人们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