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后来并没再问过沈逸这件事,他也不提,她便默认他来不了,怕亲口得到答案后更拉低情绪。
但失望又怎么样。
她知道沈逸不擅长文科,也最讨厌背东西,更别说是动辄长篇大论的法律条规,现在学习压力肯定很大。
正想着,叶西禹忽然接上了话茬,“之前问他就说有考试,不确定来不来的,后面我就干脆不问了,他到时可是要拿最高荣誉毕业的,时间就是分数啊……”
听着这些话,周京霓默了,扭头望着窗外,思绪起起伏伏。
是啊……
她也了解他,尽管不是喜欢的专业,他只要做了,万事只求最好。
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
就好像那年暑假的围棋大赛。
沈逸站在领奖台上,主持人问他是如何做到用一年的时间打败去年的冠军,是不是很热爱围棋,他几乎没思考就开口了。
于是她在台下听到了他叛逆又独特的发言,也至今记忆清晰。
“我不喜欢围棋,但既然决定来了,我就是做足了准备拿第一。”
就这么一句,现场哗然。
别人都觉得他骄狂,应当谦虚,他偏偏不羁,依旧是那句话。
人群里,只有她呆呆地仰头望着他,从心底觉得佩服他。
少年意气风发的自信笑容,仿佛胸怀乾坤宏远,自觉可摘日月星辰,山路艰险,亦能逆水行舟,披清风至山巅。
只有她能看懂这些。
因为她知道沈逸是真的讨厌围棋,可最终还是在家里的要求下学了,并且每周都准时去上课,那时候她有点纳闷,问他,“你不喜欢还学这么认真?”
“因为我爸说我从小靠天赋一帆风顺,不肯学围棋是害怕学不会。”
“围棋难吗?”
他坦然,“围棋不难,想拿冠军当然难。”
“你还要参加比赛?”
“对。”他手上转动的笔一顿,笔尖向下戳在纸张,嘴角勾出悠然的笑,眼神却是坚定的自信,“因为我要让我爸知道,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没有做不成的事。”
…
再想起这些,周京霓居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