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书的底细,文件最后面标注了八个字——全款垫资,两年无息。摆明赔本也要抢的意思。
连华兴都是沈砚清围标团的其中之一,可想而知,这次竞争有多激烈。
就现在财政拨款给疫情千亿的大环境看,为了拿下项目下这种险棋,实在艺高人胆大,让他佩服。
可邵淙这杆枪对准的人偏偏是沈砚清,那一切都不同了。
他仍然面不改色地笑着,补了句,“可见选对好吃的店有多重要,你有机会去楼上的尝尝。”
周京霓不动声色说好啊,不再看他,对这桌唯一听不懂的两个小朋友扬起笑容,问:“烟花好看吗?”
念念大声嗯。
anna温柔笑了两声,代女儿说的确挺应景,桌下的手碰碰老公,示意他别再说了。
大概这就是成人的默契,给自己留后路,学会顺台阶下不把场面闹难看。
沈逸淡漠欣赏着烟花,慢津津端起杯子抿了口水,目光寡然。
周京霓也在看。
脑海里觉得邵淙不是这么高调的人,仁丰也不需要广告增加知名度,所以大概率是他朋友送的庆生礼物,至于烟花,貌似只是巧合,沿江倾望,一艘亮满灯的游艇上有人在求婚,浪漫的风吹清了雾空。
小孩果然爱凑热爱,念念手握着叉子,趴在椅背上仰望,周京霓担心她摔着,赶忙扶住椅子。烟花结束了,一桌人不再关注窗外事,徐善同喂女儿水奶,anna帮老公盛汤,她照顾念念吃饭时,沈逸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接,反扣在桌上,由它震动不停。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势必打通。
按频率来看起码打了四通,一桌人都听见了,徐善同瞧了眼沈逸的手机,一边夹菜,一边问:“不接?”
沈逸说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可手机一直震。
过了五分钟,他不耐烦地抓起手机,低着头对所有人说了声抱歉,起身就出去了,若不是念念要去厕所,周京霓本无意偷听。
她抱着念念洗手,打完泡沫,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我不考虑您?
“您昨天让领导用面子压我和孟家人吃饭就想过我的感受了?
“我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