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脑子怎么赚钱。
这次周京霓没顶嘴。
扪心自问她在很多时刻都觉得自己变了。比如她在非常火爆的网红餐饮店排队,脑子里不再是哪个好喝好吃,而是在心底盘算人家的营销或经营模式。
最后沈逸给了他的答案。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历史来看,每每国家危难之际,总有一人助力逆风翻盘,所以说走一步看一步也挺好。”
他说的是国家,她却觉得他在说他们,好半天不知如何回应。
沈逸喝了口酒,意有所指地讲起一件事,疫情出现后,沈砚清在恒生医疗投入大量资金研发疫苗和相关试纸,多方打通关系以抢取头波市场,却还是被蒋聿之分去一半。说完,沈逸弯了弯唇,蓦地侧过头,笑影散尽,深色眼眸淡寡地看着她。
“入局者,要看清大方向,避免被牵连,不然棋子随时会成为弃子。”他乘风掸掉一截烟灰,这样说:“我哥这人最恨被人掣肘,09年,蒋聿之抢走他看上的一块地皮这一仇,多年后报在邢老身上。”
周京霓又怎么听不出沈逸这是在点她,暗示她不要和蒋聿之走太近,否则将来必有后患。如今她当然悟明白很多事:破坏规矩和制定新条规的都是享受利益的,唯一代价就是牺牲他们这群棋子。
“那是因为站队——”
“所以你觉得你会没事是吗?”他打断她,嘴角勾着笑,“杳杳,你以为anna和徐善同为什么会结婚?”
周京霓一愣,注视向他。
上海一面,她以为那两人是因爱情而结婚,甚至心里感叹年龄差的多就是好,anna被徐善同像女儿一般呵护在手心。
至于她自己,哪有的选择。
沈逸仿佛听见她的心声,悠长呵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杯中荡漾的酒液。他似乎有些醉了,久久揉按眉心,持续这个动作好一会儿,寒风肆虐,他被吹得清醒了些,拾起一块木头丢进炉子。
火光乍然腾亮,他抓过她冰凉的双手在炉旁烤暖,娓娓道来一些话。
“说好听的,anna年轻貌美,论家世和自身条件配徐善同属于门当户对,难听点,徐善同控股的华兴如今在国内首屈一指,级别不够的政府领导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