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从天而降把他埋起来。
小时候有六万包辣条的话他估计可以在小学里登基当皇帝了,虽然这个政权好像不是特别稳固。江离转念一想他记得当时他身上的校服好像要几万一套。他为什么当时没想过把自己校服当了换辣条这种事?不不不,这种事想想也够抽象的。大人们大抵是不懂小孩子的乐趣的,江离只感到像他这样的小孩,过早的失去了廉价小小的乐趣,被金钱腐蚀了。
他想吃辣条。
“傻站着干嘛?找个地方坐啊。”雪之下无奈的声音打断了江离飞到不知何处的遐思。
“坐哪?”
“平时你这个人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怎么一到我家就变得拘束起来了?喝水吗?”
“嗯。”
雪之下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你坐到沙发上去,饭大概四十分钟就能做好。”
“要我帮忙吗?”
“不用,乖乖坐着就好。”
“你怎么像我妈一样?”
“有你这儿子,当妈的也够操心的。”雪之下白了一眼江离。
“我能随便逛逛吗?你知道到的,让我干坐着挺无聊的。”江离耸了耸肩,他是真不想 干坐在沙发上,等雪之下做完饭给他投喂。
这种气氛诡异的就像电视上每逢新年固定播放的广告,孤寡老人呆呆地看着客厅前雪花屏的电视。就差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再说两句,“忙,忙点好啊。”
然后就是标准的男话外音,不要让孤寡老人独守空房,常回家看看什么的。
“随便,不要进我房间就行。”
已经六点了。和江离从咖啡店出来,到电车站的时候遇到了川崎。川崎家的屋子正在原地重建,只是没想到政府临时给予他们家的安置住房和雪之下江离家,是同一个方向。
尽管雪之下和江离的关系班里隐约存在着观赏撮合的氛围,可谁也没见过两人私下里的状态,这次被川崎正好撞了个正着。
川崎虽然不怎么合群,但关于学生间不言而喻的潜规则还是了然于胸的,可以起哄,但永远不可以点明,除非本人承认。
“你们是刚刚复习完试题吗?”
川崎注意到了江离手中替雪之下抱着的他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