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纳兰镜闻,眼神询问。
纳兰镜闻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不过很快,手中的茶壶被两双手给拦截了下来。
裴云彻眼神不爽地盯着对面的男子,“你干什么?!”
镜池沉默着抬眸,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手上却丝毫不放松。
“端茶倒水,伺候王爷本就是属下份内之事,裴公子坐着休息便好。”
裴云彻不甘示弱,手上力气加重了几分,冷笑一声,“伺候王爷?床上伺候吗?”
原本他没打算找茬的,可这人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跟自己抢水壶,他裴云彻再怎么也是将军府的嫡子,谁敢这么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
本以为这句话会让镜池难堪,却没想到他竟然缓缓点头,道:“贴身侍卫,自然包括床中之事。”
语气平缓,面色沉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令人暧昧的话语。
这下轮到裴云彻傻眼了,手中力道无意识松了,水壶便落到了镜池手中,镜池默默地替纳兰镜闻倒茶,试水温,然后递到她手中。
纳兰镜闻只是眼神微微诧异看了他一眼,接过茶杯。
镜池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极能忍耐的性子,现在却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少爷犟起来了,倒是让她有些奇怪。
再看向一旁的裴云彻,神色微微呆滞,随即反应过来,手指着镜池。
“你……你怎么……如此……”
他脸上突然爆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结巴了起来。
镜池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又端坐好。
纳兰镜闻知道他想说什么,说怎么如此不知廉耻,这里的男子从不会将闺房之事拿到明面上来讲,大多都避而言之,家中又教导男子要矜持,要知书达理,懂礼义廉耻,一副圣人的做派。
对于床中之事,自然是能避则避,羞于启齿。
不过镜池不同,他一向不在意这些,自然也就不会被这些东西伤到。
裴云彻神色几经变幻,也不知在想什么,闭上嘴不再说话,马车内再一次陷入寂静。
直到傍晚,路过镇上暂缓歇息。
容衡玉的身子不适合长途的奔波,所以白天赶路,夜晚就找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