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皇子想要反抗时,华侍君就打他,让他雷雨天跪在外面,一跪就是一整夜,没有华贵君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帮他。”
“所以吟皇子从小就怕打雷,怕黑。”
纳兰镜闻神情淡漠,可手中的力气却缓缓用力。
她仿佛看到了小小的一个人跪在殿外,天上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雷声每响一次,那雨中的人便颤抖一分,眼中满是恐惧,无助地哭泣求饶。
“纳兰镜闻,我疼。”
裴云彻委屈的声音响起,纳兰镜闻猛然回神,松开了他的手。
“抱歉。”
裴云彻却摇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没事。”
纳兰镜闻眼神凌厉,如利剑一般射向魏如。
“那笼子是如何得来的?”
“老奴不知,突然就出现了。”
纳兰镜闻垂眸沉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后来呢?”
“后来老奴被调离了静安宫,只能偶尔回去看看吟皇子,宫中的人本就冷漠,更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惹祸上身,便更没有人管吟皇子了,每次老奴去看他时,他身上都全是伤,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瘦瘦小小的,明明都七八岁了,还跟四五岁一样,真是造孽啊。”
裴云彻皱着眉,道:“如果不喜欢这个孩子,打掉便是,既然把孩子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
闻言,魏如再次叹了口气。
“华侍君怎么没有想过将孩子打掉,可是那孩子生命力就是那般顽强,怎么弄都没弄掉,就跟他生出来后,就算吃糠咽菜也长了那么大。”
裴云彻转头看向纳兰镜闻,不解道:“为什么会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纳兰镜闻抬眼看他,淡漠道:“因为他原本就不是在爱中诞生的产物。”
她那母皇将人抢回了宫,还杀了别人的未婚妻,让本该相爱的两人阴阳两隔,任谁都无法接受,更别说怀了自己仇人的孩子。
华侍君不爱纳兰吟也是情理之中,可为什么要将恨意转移到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身上?
报复虐待自己的孩子,便能够将恨意发泄吗?
不过是个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