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对吗?”
“不对!”
“你说的不对!”
她激动地反驳。
“你说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卖掉自己的孩子,那么为什么卖掉的是他?为什么卖掉的不是你的女儿?”
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封建思想,让她想都没想便反驳出口。
“女儿是可以传宗接代的,是整个家族的希望,怎么能够被卖掉?”
可话刚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连忙住嘴。
纳兰镜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所以卖掉了只能是儿子,对吗?”
“所以你也承认,因为他是儿子,所以才会被卖掉,而如果他是一个女儿,即使你砸锅卖铁,也不会想将他卖掉对吗?”
她心疼锦瑟,更心疼他被卖入青楼,若是被卖入富人家做个下人,也好过被卖入青楼,遭遇诸多折磨。
而她将锦瑟卖入青楼,也不过是因为青楼出价更高。
而所谓的生活所迫,更是无稽之谈。
纳兰镜闻最讨厌做事不承认之人,更讨厌这副恶心的嘴脸。
“不是的,我没有……”
她反驳着,声音却极其微弱,似是没有底气。
他们将锦瑟生出来,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想再要女儿没要成,另一种是想要生一个儿子,替大女儿铺路。
缺钱卖了就好,不过就是个儿子罢了。
锦瑟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听着纳兰镜闻的话。
纳兰镜闻说这些,不仅仅是要说给他们听,更是说给锦瑟听的。
只有彻底看清,他才能从中解脱出来。
哪怕是痛彻心扉,也好过一辈子困在其中无法解脱。
纳兰镜闻看着他们,继续道:“和锦瑟断绝关系,我便救你们的女儿,从此以后,锦瑟同你们没有半分关系。”
自此以后,锦瑟只是她的夫。
纳兰镜闻神色认真,周身气场凛然不可侵犯,逼着她没有半分反驳的余地。
她跪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她的夫郎就是抬眸看了眼锦瑟,见他看过来,又飞快的移开了眼,推了推自己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