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可赤尘衣的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只能听到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长剑狠狠地刺进了纳兰镜闻的身体,却偏离的心脏的位置。
纳兰镜闻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神情平淡,凝望着他不语。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长剑落在地上,鲜血喷溅,有几滴溅在了赤尘衣苍白的面庞上,为他增添了一丝妖冶。
赤尘衣眸子猩红,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踉跄后退几步,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指尖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真的伤了她……
他真的……
只差一点……
她就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意,反而更加痛苦难当?
赤尘衣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长风吹过,暴露出他单薄瘦弱的身体,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双手捂住脸,浑身颤栗,难以言喻的痛苦蔓延至全身,迫使他弯下了身,滚烫的泪水不断从指缝滑落,氤氲在风中。
绝望和悲伤蔓延在他的周身,他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兽,奋力一搏后却发现,一切都是错的,是他错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自作自受,是他自欺欺人。
是他不肯放过自己。
他更不知自己到底是恨她,还是恨自己无用?
纳兰镜闻转头,眼神冰冷,释放出威压,将不远处想要焦急想要过来的众妖们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手一挥,再一次布了个结界,将所有隔绝在外,只余他们二人。
纳兰镜闻看着他的痛苦,已经如此具象化,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扎了一下,不是很痛,却令她难以忽视。
她垂眸看着地上沾染了她的血的长剑,停顿片刻,走向赤尘衣。
伸手将颤抖的人抱入怀中,一如百年之前那般,轻抚着他的后背。
狐族功法修炼极为困难,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更要忍受烈火焚烧之痛,所以每次赤尘衣回凤栖山时,她都会陪他一起回来,在一旁替他护法,而每次修炼过后,那是最虚弱时,也是赤尘衣最大胆的时候,他总会靠在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