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大半年就过去了。
这晚她刚带着纳兰吟从街上逛完回来,便见手下匆忙来报,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纳兰吟身上,动作不急不缓,神色如常,“这般急躁,成何体统。”
“属下知罪。”
纳兰吟无视在场还有人,微微踮脚在纳兰镜闻脸上亲了一口,后者淡淡瞥了他一眼,似是警告,纳兰吟当作看不到,笑得眉眼弯弯。
纳兰镜闻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撸猫一样,纳兰吟露出餍足的神色。
“说吧,何事?”
跪在地上的侍从头也不敢抬,道:“城外有一批人在往这边急速而来,天色太暗实在看不清,还请王爷定夺。”
纳兰镜闻蹙眉,“对方多少人?”
“约莫上百人。”
她思索片刻,很快对纳兰吟道:“你先回房歇息,本王去去便回。”
纳兰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只是又朝她索要了个吻,便乖乖回房。
纳兰镜闻见人离开,这才骑马朝城外疾驰而去,到城下时还意外看到了个熟悉的影子,她随意扫了一眼,登上了城楼。
镜池在看到纳兰镜闻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又见她没有理自己,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剑,抿唇不语。
这些时日纳兰镜闻没有主动唤他到身边,甚至看到自己时也没有多说过话,就好像……
就好像那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样。
他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他只能站在她身后,看着纳兰吟整日黏着她,却又在她看不到处,有意无意地朝他露出挑衅的神情。
他不生气的,也不嫉妒。
只是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