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愿让你同我一起赴死,我会愧疚,亦舍不得。”
他们之间纠缠千年,她哪怕不爱他,也应是喜欢他的。
纳兰镜闻逐渐收紧双臂,似要将怀中人融入骨血之中。
“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
赤尘衣指尖颤抖,说不出来的酸楚苦涩从心底涌出,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又堵塞在喉间,吐也吐不出来,最终只能哽咽出声,“阿闻,我疼。”
他眼中泛着泪,不断地从眼尾滑落,很快便将纳兰镜闻的肩膀打湿了大片。
纳兰镜闻紧紧抱着他,“我知道。”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痛苦了那么多年。”
“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人了,好不好?”
“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每次见你都是一身伤,又总让我担心,回来吧。”
赤尘衣说不出话,便只能低低地呜咽,指尖死死地攥着她的衣角,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纳兰镜闻偏头亲吻他的耳垂,随即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打算离开,可转身的瞬间,却定在了原地,瞳孔骤缩。
沈惜站在离她不过几步之外,脸上是一惯的笑容,朝着她挥了挥手,而站在她身边被下人扶着的男子,竟是阿年!
纳兰镜闻的脚好似定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出去,视线落在了阿年身上。
她猛地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昨晚她应该去接阿年看灯会的,却因赤尘衣将此事抛之脑后。
阿年眼中有些许疑惑,微风将他脸上的面上吹起一角,露出精致的脸,他偏了偏脑袋,“怎么不走了?”
沈惜看了眼纳兰镜闻,朝着她张了张口,又用食指抵在唇边,随后低头靠近阿年的耳边道:“遇到个熟人罢了。”
阿年不喜欢如此近的距离,微微蹙眉躲开了些,“既然是熟人,去打个招呼吧,我在这边等你。”
沈惜笑得诡异,“不用,她如今没空,我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