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沉默着没说话,他又很快站了起来,抱着纳兰镜闻朝屋内走去,边走还边安慰道:“没关系,她不能治,我总能找到可以治好你的人,我不信这天下之大,就无一人能治你!”
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
纳兰镜闻看着他这些时日消瘦的面庞,平静道:“不必再折腾了。”
裴云彻没有任何停顿,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纳兰镜闻提高了声音,重复道:“别再折腾了,裴云彻。”
裴云彻猛地停下脚步,眼眸猩红,眼中不知何时已覆上一层薄薄的泪水,他垂头看着她,似乎所有的悲戚苦痛都凝在了泪水中。
他崩溃低吼,“什么叫折腾?我都还没放弃,纳兰镜闻你凭什么放弃?!”
“不过一个不知哪来的人,胡言乱语一通,不知所云,你就要我放弃!”
“纳兰镜闻,你凭什么?!”
泪水顺着脸颊砸落,纳兰镜闻仿佛难以忍受般地闭了闭眼,忽略心底涌起的疼痛,平淡却残忍地开口:
“她若是这般说,那这世上便再无人能治。”
如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裴云彻那颗几乎摇摇欲坠的心脏,发出一声闷响,耳边只剩下阵阵嗡鸣。
阿蛮原本听到裴云彻的话还有些生气,刚想站起来理论,一道剑光从眼前闪过,脖间传来冰冷的触感,她顺势看去,对上长生平淡无波的双眼。
她挑眉,“想杀我?”
长生无视她的挑衅,嗓音平淡,却泛着冷意。
“要么救她,要么死。”
“选一个。”
阿蛮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直接往后一倒,径直躺在了躺椅上,任由那锋利的长剑架在她脖子上。
“该说不说,你们俩倒真是天生一对,当初我说你活不成了,她威逼利诱,甚至以身试险,也要我将你救活。”
长生听着她的话,漆黑的瞳孔注视着她,长睫垂落,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没有动。
阿蛮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接着道:“而你呢,不惜跨遍万水千山也要将我抓住,又快马加鞭赶到这让我救她,如今又要因她杀我,要不怎么说你俩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