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眨了眨眼睛,适应着强光,没有动作。
过了会儿才坐了起来,入眼是一间木屋,四周种满了花草,和他们之前破旧的木屋不同,这间木屋生机盎然,看着格外令人舒适。
裴云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下来,无视一旁的长生,径直走进了屋。
长生被人搀扶着下轿,一同走进屋中坐下,看着裴云彻将人小心放在床上,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裴云彻蹲下身,挽起纳兰镜闻的裤腿,仔细地查看着,纳兰镜闻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我没事。”
裴云彻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我去给你找药膏。”说完,便起身出去。
纳兰镜闻见他离开,这才看向房中的人,质问道:“你认识容衡玉?”
那熟稔的语气,实在不可能不认识。
长生单手撑着脑袋,闻言长睫轻颤,“嗯”了一声。
“说起来,他也算个故人。”
纳兰镜闻蹙眉,“所以你一早就知晓他们的计划?”
长生支着脑袋看她,“也不算一早,给南宫欲安做军师的时候,曾见过他。”
那时他也没想到,容衡玉会认识南宫欲安。
“我提醒过你,你那个王夫不简单。”
纳兰镜闻忽然想起,容衡玉当初带着‘阿年’来徐州找她,那时‘阿年’除了躲在萧从钰身旁,便是跟在容衡玉身边,那时她仅仅只是以为,他们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较长,所以才较为依赖容衡玉。
‘阿年’甚至说过,容衡玉很厉害之类的话,当初她以为……
所以那个时候,长生就在提醒她?
“容衡玉到底是谁?!”
他的武功,虽然极力掩盖,但她还是看出了些许熟悉,还有渊对他的态度……
渊不是那种对凡人还克制自己杀意的人。
长生缓缓直起身子,声音幽幽响起,“你就没有想过,神域还有谁,未在你面前露面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