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中了一枪。
脸上的枪伤十分骇人，左边脸被洞穿，子弹卡在右脸颧骨处。
子弹将左脸撕开一个大口子，伤口连着嘴角。
嘴里的牙齿被打掉几颗，牙龈缺了一大块。
子君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嘴里还在冒血。
“还有气，快叫救护车。”梦娇推了推我。
我赶忙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李响却按住了我的手，哭着摇头。
这山沟沟里，救护车要来，估计都得个把小时后了。
子君的伤势，是撑不到那个时候的。
李响跪在子君身边，两个拳头紧紧握着，支撑在石头上。
他吸吸鼻子，咬着牙，右拳狠狠的砸向石头，把自己的关节上的皮都砸裂了。
“说了我替你值班，你非要跟我轮流，呜呜”
李响哭出了声。
哭的无比悲戚。
成年男人的哭声，听了就知道有多扎心。
梦娇也忍不住跟着流泪，靠在我肩膀上不敢再看子君。
惨呐
子君似乎听到了李响的哭声，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慢慢抬起手摸了下李响的脸。
“响，我先走了”
子君的吐字很不清晰。
声音不是从嘴里出来的，是喉咙出来的，她的嘴已经不是嘴了。
李响握住子君的手使劲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求你，给我个痛快的吧”
“呜呜呜”李响眼睛通红，内心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十分焦躁，不停摇头。
“快”子君再次闭上了眼睛。
李响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昂头长啸一声。
“啊！”
乓乓乓
李响忽的站起身，拔枪朝天放了七枪。
接着，他把枪口对准了子君。
天知道，此时的李响内心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