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明程暗中牵线。
“般若,你是很聪明,却也低估了谢识琅的能力。”
赵昇眯起眼,“我最看重的,不是他谢家的地位权势,也非父皇对他的看重。”
般若慵懒地倚靠在他身上,“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世上奸诈之人数不胜数。”
赵昇又倒了杯酒,喂到般若的唇边,“谢识琅和那些贪图权势的恶狼不同,他是个纯良之人,若是他能站在我这一边,日后我登上大位,亦有他扶持,我的天下、朝堂,需要像他这样的纯臣。”
般若神情懒散,“可谢识琅最近不是和五皇子走得很近,连同五皇子母家,都要去谢家念书,说什么增添学识,我瞧不过是想要以此来接近谢识琅。”
“我过得不舒服,我那位好弟弟自然也不能称心如意。”赵昇眸底颇有成算,“赵玥想要攀上谢家这棵大树乘凉,想得美。”
……
先前赵启同谢识琅约定好了,要将皇子、公主,连带着张家幼子送来念书,赵启近来忙碌着,险些都忘了此事,张贵妃提醒了两次,赵启这才记起,定在惊蛰那日上课。
谢家应承了此事,谢希暮作为当家主母自然得安排好一应事宜,包括收拾出念书的学堂、以及众人念书时用的小食和茶水等要物。
为了同张家避嫌,谢识琅还挑了几家朝臣的子女来谢家一同念书,包括谢乐芙、谢朝,都得一起来念书,谢希暮大体了解完他们喜好,还吩咐吴管家出门采买了几次。
皇室中人不好应付,这次谢家是东家,马虎不得。
这些时日谢希暮忙得手脚不停,这日谢识琅回来时,院子里还没有女子踪影。
“夫人呢?”
已经过了酉时,谢识琅去了趟主屋,仍未瞧见谢希暮。
阿顺答道:“今日夫人同吴管家出去采买了,收拾出来的学堂,课桌有些陈旧,夫人想着挑些材质好的木头,让京中匠人雕刻好。”
“这些事情,她何必亲力亲为。”谢识琅蹙眉,视线扫过主屋内桌案时,落在了一封信纸上。
相府所用信纸,是品相最佳的澄心堂纸,而谢希暮桌案上的那封,显然软趴趴的,纸质低劣。
他看向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