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垂下眼来,有些心疼地抚上她的额发,“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让你受委屈了。”
本来谢希暮情绪还勉强能够平稳,听到他这一声道歉,和她受委屈了的话。
眼眶忽然一热,鼻头不可自控地发酸。
“我错了。”
谢识琅拉住她的手,瞧她发红的眼角,心尖就跟针扎似的疼,“对不起。”
屋门正好响起一阵击叩声。
“主子,是贺正使来了,说要找您商议河间府之事。”阿梁禀报。
谢识琅听了这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视线落在小姑娘的脸上。
他让她受委屈了。
他还没有完全安抚好她。
实在是不放心离开。
可贺仲景是为了河间府一事而来,眼下正是紧要关头,谢识琅不得不走。
“你一夜没睡,待会儿我让小厨房做些东西给你吃,好好睡一觉。”他对她柔声说。
谢希暮低着头,没说话。
他只得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下,“乖,听话。”
男子转身,预备出门。
腰上却多了一双手,柔弱恍若无骨的细臂有些用力地从后头抱住他。
“对不起。”
小姑娘有些哽咽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来。
谢识琅听到这声道歉心疼坏了,想转身抱住她,后者却不希望他瞧见她此刻的模样,手上用力让他不得以转过来。
“你一夜没回来,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有些敏感,下次不会了。”
谢识琅想说些什么,但谢希暮已然开口:“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你忙正事要紧。”
腰上的手抽离开,他转身,只见女子转身绕过屏风进入内室的残影。
“……”
贺仲景来是为了赵启与百官商议时所下的决定,将河间府一部分大军撤走,返回河间府。
这个做法,贺仲景是不认同的。
他认为,北齐在此刻忽然猛烈进攻,就是为了让赵人慌神,从而将河间府一部分大军遣返回去。
而后南边才可以大肆进攻,让大赵毫无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