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鹿鸣拍着哨兵肩膀感谢说道:“改天请你喝酒!”
“好!”
哨兵愉快的答应道,毕竟对于他这样的大头兵来说,有一个当官还出手阔绰的老乡,绝对是件好事儿。
可随即他却发现了不对,赶忙对着鹿鸣二人招呼说道。
“老乡,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嘞,咋找你喝酒?”
鹿鸣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那就改成吃饭!千万别和我客气!”
哨兵:“…………”
…………
庵庐听起来好似青灯古佛的尼姑寺一般,可实际上却是营盘中的战地医院。
一般正面厮杀的战斗,兵卒受的大多是刀剑之伤,随军医官处理伤口,大多是都是些包扎止血的工作。
可此时却是攻城战,兵卒受伤的途径便多了许多。
檑木砸落的骨折,火油的烧伤,刀箭的硬伤……
攻城战不断,伤员便会源源不断的送来,整个庵庐目前已经是乱做了一团。
“让开!!”
鹿鸣两人刚到了庵庐圈好的门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吼喊道。
两人闻言赶忙躲在一旁,却见到两个披全甲的马匹拉着的板车正被人牵着颠簸的冲过。
那板车之上,横七竖八的堆了十数具伤兵。
板车不大,若是躺的宽松些,不过只能躺下三四个人。
可面对这样的战争,城墙上都会配有弓箭手,专门射杀运送伤员脱离战场的队伍。
这样做,不仅可以让敌军的哀嚎涣散军心,更能用那些受伤来不及救治的尸体当做天然路障,阻挡攻城车弩的前进。
所以即便是给战马穿上铁甲,可能走出战场的运送伤员的马车却依然不多。
伤兵虽然被堆叠起来十分痛苦,可面对回到庵庐就能活命的希望中,这点伤痛便不足为虑了。
那些伤兵,有的断手,有的中箭,有的则是被烧的血肉模糊……
更有甚者,一个伤兵在颠簸之下,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快去看看!!”
门口中,有个浑身染血的老者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旁边两个年轻的兵卒赶忙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