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小闻言心里一突,她身边的妇人已经激动坏了。
“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小小,外面是不是亮起来了?”
妇人摸索着墙壁,拉开门,却没有寒风涌入。
她的眼前也清晰许多。
“哎呀!真是神仙!小小快出来!”
妇人对着车辇不住叩头,却没注意到车辇上两个人的脸色迥异。
一个少年郎春风拂面,另一个老者面无表情。
木小小亦步亦趋地来到门外,入眼便看见了升天的仪仗,心里难安的她缓缓跪在母亲身后,伏地不起。
祖宗果然有灵,那他也一定知道……
“木王氏,你可知罪!”
舒阳正在估摸着给多少银子布匹,冷不丁身边传来一声断喝,脑袋上顿时升起大大的问号?
不是来给子孙送温暖的吗?
“啊?我……我不知啊……”
满脸欣喜的木王氏被这一喝也吓了一跳,懵逼不已。
“哼!教女无方,好端端的女儿落入风尘之地,你竟还说不知罪?我曾托梦于你,你为何不管!”
木长松吹胡子瞪眼,木王氏呆住了。
她确实做过一个梦,梦见有人跟她说女儿不干净,但她不信,还把那人给打跑了。
妇人转头看着身边伏地不起的女儿,嗫嚅道:“小小……”
“是真的,娘,我没有办法,洗碗工的银钱还不起爹病死前留下的债,只能够咱们母女吃饭。”
木小小慢慢挺起腰背,沉声回答了母亲的话。
她没有说的是,还不起债,她们母女俩就会被赶出这个寒酸的小院子,没有容身之地。
更没有说的是,母亲吃药治眼睛,也是一大笔开销。
“小小!”
“我的女儿啊!”
木王氏如梦初醒,一把抱住女儿单薄的身子,哭的撕心裂肺。
她早该想到的,哪有洗碗工忙碌到深夜,身上还有胭脂水粉的味道。
便是青楼的姑娘们扑再多香粉,也不至于把女儿身上沾的那么香。
什么救了个青楼红倌人,去青楼洗碗,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