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略显苍老的声音不像往日那般洪亮。
云烨知道是李瞎子来了。
舒阳的邻居，也是他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狗友！
怎么这时候来了？
舒阳有点纳闷儿，都快十二点了，要睡觉的时候了。
纳闷儿归纳闷儿，他还是开了门。
“嘶！”
房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寒意刺骨，像是开了冷库的门一样，冻的舒阳倒吸冷气，打着哆嗦问道：“怎么忽然这么冷？有事吗？”
楼道里的灯不知为何没有亮，李瞎子半张脸笼罩在门外的阴影中，墨镜下似乎有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门里的人。
“半仙儿？”
李瞎子迟迟没说话，舒阳试探地叫了一声。
就对面这造型，要不是熟人，他都觉得瘆得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能是冻的吧？
“洗完澡了？我能进去吗？”
好半晌，李瞎子的嘴角扬起生硬的笑容，从身前的褡裢里摸出两个包装盒。
“好久没聚了，我打包了点菜，陪我喝一杯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讨好，舒阳感觉心里直突突，有种莫名的恐惧。
但又不太好意思拒绝李瞎子。
李瞎子无儿无女，还是个残疾人，比他还命苦，平日里靠卖弄口舌混点饭吃，很少有能说的上话的朋友。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他们俩几次凑巧遇见后，成了忘年交。
李瞎子倒是愿意对他说些真心话。
这些话诉苦居多，也包含一些被欺负的抱怨。
“那……行，进来吧！”
舒阳侧过身，把桌子挪了一下。
云烨看着踏进房门的李瞎子，神色凝重。
今天的李瞎子不一样，他身上有巫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