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梦绕、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浩儿;当然,她亦能趾高气昂地站在那个曾经陷害自己的贱人和那个南安昏君面前,让他们跪在自己的脚下,痛哭流涕,老泪纵横着对自己俯首认错;到时候,她要鄙视着唾弃他们,为自己一雪前耻;甚至在过去的无数个恨地咬牙切齿的夜晚里,她曾激动地想过,再见到他们时,她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说话辩解的机会,因为当年他们也是这样对她的,她会直接亲手了结了他们的性命;等等等等……
可现在,明显拓跋泽精心筹谋的一切都失败了,甚至没等那股传说中的神秘力量的出现,拓跋泽便已彻彻底底地败给了秦王轩辕翰,竟不得不逃回北烈国去重整旗鼓。
她忽然相信,假使拓跋泽再来一次,或许都是同样的结局。她也曾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出身,怎会不知‘邪不压正’之理。只因这些年积的越来越深的深仇大恨迷惑了双眼,才使她一错再错,做出了连连不断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若不是兰香方才的一番似是诀别的告诫,她可能还会继续在仇恨里苦苦煎熬着,永远得不到解脱。
是啊,亲姐姐当年的陷害固然对她不公,可这不足以能成为她可以任由自己肆意地助纣为虐、毁天灭地、扰乱天下的理由。
多年前,她从一位途径西秦的南安国商人那里得知,南安国现今尊贵无比的太子,未来国君的继承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浩儿。
既然如此,既然她的儿子活的如此有地位,有尊严,锦衣玉食、便说明她的姐姐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亏待他的浩儿半分,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恨下去呢?!
或许,她早就应该清醒了……
一念至此,只见她缓缓将从万娇阁里逃出来的时候,什么细软都未收拾,唯独只带出来了这个拓跋泽的近身侍卫一直在抢夺的所谓的武器,她自己则视若珍宝的琉璃瓶,用双手慢慢举了起来,随即对那侍卫哼笑一声,道“你家主子想要的只是这个,对么?”
那侍卫紧紧盯视着老鸨手里的东西,生怕它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对他的主子可就难以复命了,会不会被主子一怒之下砍了头呢?
俩人的距离,再加上身旁不远处轰轰隆隆的水流声,远不足以让他听清楚老鸨起初所发出的喃喃之音,但他仍似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