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着,再无人说话。
不知不觉间,直到传出船家提醒吆喝的声音来:“俩位客官当心,船要靠岸了!”
这才惊醒了俩人。
靠岸后,拓跋宏小心翼翼地将衣上云亲自扶上了岸,衣上云朝其致谢:“这一程,真是多谢你了,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话,我还不知自己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抵达西秦呢?”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总是对我如此客气。西秦已经到了,快去吧,去找你要找的人。做你想做的事。但是无论何时,遇到任何事,答应我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拓跋宏关切地道。
听了这句话,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如此关心自己,衣上云的鼻子忽然一酸,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却依旧强忍着问:“那你呢?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霎时,空中一只孤独的飞鸟从俩人身边经过,拓跋宏抬头追随那无依无靠的鸟儿远去的身影许久许久……
最后将目光移向距离江边不远处一身披斗笠正在动作娴熟地将手里的渔网忙着撒下的老渔翁,道:“山河故人尽数亡,余生来去皆已空,世人终为生活累,吾只江畔羡渔翁。”
闻此,衣上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闻“扑通”一声,便重重地跪了下来,紧紧拽着拓跋宏的袍角,声泪俱下地朝其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国破家亡,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是我害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骂我吧,你打我吧……”
见此,拓跋宏顿时一边弯腰下去将她扶起,一边惊道:“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起来,快点起来,小心你腹中的胎儿。”
衣上云自责不已,依旧跪着,哭着,嘴里不停说着重复的话。
怕自己的蛮力会伤到她腹中胎儿,又不敢将她大力扶起,拓跋宏劝了很久很久:“我说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况且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想做草原上的王。或许,因为见到了你,想起我们在草原上和父王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我只是更加想念父王了而已,所以才会说出刚才的那些话来。我真的是无心的。你快起来,你若是再不起来,我,我,那我只能……”
见自己此刻显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心里一急,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