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衣上云至今似是仍然云淡风轻地以为这次的意外只是小事,年氏忽然再也控制不住这几日内心的焦虑,滔滔不绝起来。
“都快被人拿刀刺到心口了,还说没事,我又怎能不担心?”
说着瞪了一眼一旁的衣上坤,继续说:“都怪你父亲,我早就说要去王府看你,他非拦着我不让我去。说王府里什么都是最好的,用不着我操心。可我怎能不担心,这几日,我是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
似是急地都快要哭了,年氏含泪道:“你这个孩子,如今怎么老是不听劝,总一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凡事甚是谨小慎微,哪怕是被人欺负,也总是藏着躲着,如今却整日里不是替别人出头,就是替别人挡刀,日后你还想做什么?你怎么就总是做这些女儿家出格的事呢?你真是急死我了?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我们怎么对得起你……”
似是忽觉自己说错了话,顿看了一眼衣上坤,最后说道:“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知道没?”
面对着此刻年氏激动的情绪,衣上云只能感动又乖巧地道了句:“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们都为我担心了!”
然却正是年氏此刻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却勾起了轩辕翰沉沉的思绪。
他忽然想起方才市井小民们所议论的衣上云,和年氏此刻嘴里的这些话竟是如此的如出一辙,甚是相像。
这样一来,看来衣上云苏醒前后的确甚是不同,可又为何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那夜里,明月阁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衣上云自己又知不知道呢?
从她一直以来面对自己的眼神举止里,轩辕翰确定她似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所谓的坊间传闻,以及自己此刻所亲眼目睹的年氏的言行,让轩辕翰不禁也怀疑起衣上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一场对于衣府来说,颇为隆重的家宴过后。
轩辕翰被衣上坤请到了早已命人准备好的客房里稍事歇息。
衣上云则与年氏回到了自己出阁前所居住的明月阁里,年氏询问道:“秦王待你可好?”
想起这两日,俩人在秦王府的朝夕相处,每日晨光中醒来时看到的他的睡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