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扬起唇畔:“看来上次那一顿酒,全然喝到了元大人心坎里去,这每一种酒,元大人都识得。”
是他自找的,他能怪得到谁?
他皱着眉头:“琥珀光,绿蚁酿,朝阳,秋月,冬银,夏青……都是好酒,唯独没有相思。这酒打得不好。”
他让侍从把酒摆上,挨个打开闻了闻,却又随手放下。
白明微去今朝醉给元五打酒回来时,萧重渊已经候在元五的院子里。
元五清了清嗓子:“其实平时挺好,就是上次未来夫人下手重了些,身体一直没有养好。”
看着萧重渊的得意样,元五露出一抹冷笑:“摄政王大清早地就去赴令宜公主的约,看来好事将近了吧?”
白明微盈盈笑道:“喝酒伤身,我也是为大人的身体考虑。”
以后她再想端着公主的架子,别人也会因为这件事,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就算她再恼怒又如何?
侍从这才反应过来,风风火火地去叫大夫。
那鲜血,很快就浸满喉咙,呼吸时“咕隆咕隆”的。
元五意有所指:“唯有相思入我心,相思过后,再无美酒。”
她自然不会让元五这么死了。
否则,她也不好交代。
元五捂着胸/口,眼神凶狠地瞪着白明微。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忙乱,都没有影响白明微与萧重渊分毫。
白明微顺理成章地把手中所有的酒都递到元五手中,差点没把尚且还在养伤期间的元五给压垮。
她就在那慢慢喝着茶水,仿佛置身事外。
这一次,同样如此。
白明微未曾言语,权当没听到。
元五在嘴上从来讨不了好,于是便也没有再自讨没趣。
倘若萧重渊没有娶她,她这被西楚摄政王嫌弃的人,怕是也遇不到什么无可挑剔的好亲事。
令宜公主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双目仿佛浸出了毒。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且挑衅意味十足。
白明微接过凉茶,自然而然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随后道了声:“多谢。”
等到大夫被叫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