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他没有愤怒的理由。
一阵静默后,只是稀稀拉拉的铁链声。
穿过曲折的通道,到达牢房最深处,那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殿下生气情有可原,但万不能因此伤了贵体。请殿下给他们一些时间,等他们缓过来了,就能明白殿下的苦心了。”
九殿下,该不会是扮猪吃虎吧?
究竟是真蠢,还是装蠢。
狱卒随机用棍子捅了牢房中的人,回应他的,却是些许虚弱的呻/吟。
狱卒大声呵斥:“九殿下驾到!还不快起来见礼!”
他把公文随手一扫,而后起身:
刘尧轻笑一声:“你看看他们,都饿了几日了,却对送来的东西不屑一顾。”
狱卒不敢多言。
刘尧道:“既然各地的事情急不来,本王也该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面,今日/本王就审一审,那七名候审官员吧!”
当他们到达时,更为阴冷的臭味逡巡空气之中。
昏暗与浊息浑然一体,似无形的屏障茧住众人。
说完,刘尧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范知州一怔,立即辩白:“殿下明鉴,臣绝对没有。”
他自始至终忌惮的都是白明微。
各县没有表达出任何对范知州的不满,只是委婉说明情况,并且强硬地表示依各县的情况,根本达不到要求。
而这样的反应,也使得他眯起双眼。
狱卒殷勤地为两人领路。
狱卒向刘尧拱手:“殿下,他们像是快死了,根本起不来给殿下见礼。”
他拿不准了!
不知不觉,后背猛地一凉。
眸底有杀意,一闪而过。
范知州解释:“回禀殿下,臣想说的是,各地官员因长期承受巨大压力,所以无法判断出殿下的良苦用心,认为殿下的举措,是让他们百上加斤。”
而关押这七名官员的牢房,则在刘尧的示意下,被刻意改造成为灾后江北多地可见的环境。
在范知州看来,原本还怀疑刘尧使计想让他孤立无援,此刻疑虑却打消不少,心底隐隐觉得,刘尧到底是愚蠢的。
刘尧走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