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哪怕你让我隔着诸天万界,让你白日飞升跨越天门也可以,作为凡间生灵,这是无法想象的造化。”
老叟话语带着毋庸置疑,毫无疑问,他的层面不知道高出凡间多少。
“白日飞升?不用了,大道之路,总要自己走过才踏实。”
江尘摇了摇头,“我想问一个问题,还望前辈解答。”
老叟面露异色:
“问题?连飞升都不要,却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这年轻人还挺有趣,问吧,是大道至理,还是修行上的关隘,我都可以为你解答。”
“混沌星域是真的存在吗?亦或只是一方幻境?”
老叟哑然:“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假有这么重要吗?”
江尘点头:
“很重要,因为我从赤霄身上,感受到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不屈战意,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他宁愿跪地千万年,化为石像遭受天谴之灾,
也要为那片天地的生灵搏出一线自由,我自认为寻常幻境无法动摇道心,但这一次,我却无法看清真假。”
老叟听完江尘的话,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怅然,
“年轻人”
老叟轻轻挥动手中的钓竿,混沌星域的景象在池塘中微微荡漾,仿佛一片山河画卷映照,
“真与幻,本就是一体两面。你所见的混沌星域,既是真实,也是虚幻。你看到的天地取决于你的内心。”
“取决于我的心?”
江尘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所悟,却又无法完全抓住那丝灵光。
老叟继续说道:
“混沌星域是我以大道之力开辟的一方世界,它既是真实的存在,也是对你心境的考验。
你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既是幻境,也是真实。赤霄的战意,血脉中的枷锁,噬星兽的自由,苍天化身的疯狂……这些都是你内心的映照。”
江尘闻言,心中一震。他回想起自己来到混沌星域中的种种经历,赤霄的不屈,噬星兽的追求,黑色身影的执念……这一切经历,既是虚空之劫,亦是问心之劫。
老叟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在江尘耳畔回荡,待到江尘略有所悟之时,老叟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