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轮到她守夜。
“咳咳。”清咳两声,果然将坐在小矮凳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鱼跃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半睡未醒的睏倦:“少爷,您醒了?奴婢给您端药来。”说着便起身要离开。
她喊住了她:“先给她端杯水来。”
“是,”鱼跃略有些手忙脚乱的给她在端来一杯水,口中告罪道,“是鱼跃疏忽了,请少爷不要怪罪。”
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水,问她:“无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鱼跃低眉敛目道:“恰好丑时三刻,少爷您睡了有三个时辰了。大夫来看过,说您是着了风寒,已经开好药方,这会药一直在小厨房炖着,就等着您醒来喝了。”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那把药端来吧,再叫小厮打些水过来,她要擦身。”
“是。”
……
鱼跃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小灯将房间里的其它灯盏点亮后,才退出了房间。
她一个人端着水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呆,感觉到身体有些冷后才反应了过来,下床披了一件外袍。
大哥送给她的狐裘挂在衣物架上,被深夜点燃的烛光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黄色。
她走过去,抬手抚摸着狐裘上细腻松软的绒毛——这是一张很完整的白狐皮毛制成的狐裘,整张狐裘上面没有一点损坏,由此可见打猎的人箭术高超。
大哥说,这是他特地送给她的礼物,薰染上了异域友人赠予的珍贵薰香。
可惜了……这只不过是裹在糖里下的毒药。抚摸在狐裘上的手渐渐收紧,她把那柔软的绒毛抓在手心,心脏也彷彿被人攥住了一般,一抽一抽的生疼。
“扣扣”两声,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门外传来礼言的声音:“少爷,药来了。”
她松开手,回到软榻上坐下,让他进来。
礼言端着碗走了进来,轻手轻脚把房门重新关上之后,才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将药碗放到了桌面上。
她问他:“她不是吩咐鱼跃给她去取药过来吗?怎么是你?你不是早已经休息了?”
礼言道:“少爷您说晕就晕倒了,今儿又是鱼跃守夜,奴才放心不下,便没有去休息。”
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