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白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研究员，他和蓝郁雾只恢复了与张团子有关的记忆。
“……实验品十四号，代号，满盈。”邹婷宜是没有见过这位实验品中的翘楚，她只是听说过她。
她常常在妈妈的口中听到团圆的名字，当然，团圆这个名字出现的同时，夭夭的名字也会出现。
她们就像是并蒂莲一样，总会被人放在一起进行对比。
蓝郁雾闻言垂下眼帘，他是听过满盈这个代号。
在他因为张团子的事情去找苏黎世对质的时候，他曾亲耳听过那自傲的家伙夸奖满盈这个实验品。
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赞美。
“我不知道她的样貌，但我知道她主克夭夭。”
或者换句话来说，夭夭是她的磨刀石。
邹婷宜没有说后面的话，因为她们七个都是成功试验品的磨刀石。
在很久很久之前，524实验室的研究员们便轻而易举的决定了她们一生的走向。
比如……
雾色一定会杀掉碎。
狐狸一定会杀掉枯骨。
满盈一定会杀掉圆梦……
她们的结局早已注定，失败的实验品将会挥发出她们最后的余热，帮助成功的实验品完成最后的蜕变。
血脉亲情，同窗之谊，在生死面前，它们都是脆弱不堪的东西。
蓝郁雾和厉白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二人也比之前更加的沉稳。
都是同一批的实验品，玩什么聊斋志异。
邹婷宜有事情瞒着他们，而他们亦有秘密瞒着她。
他们虽然同是成功的实验品，但他们互不信任。
厉白转头看向邹婷宜，淡淡出声道：“谁都克制不了她，如果有？克制她的只会是她自己。”
她啊……早就给自己改了既定的命运。
她不是软弱无能只会任人宰割的张夭折，不是被研究员控制的实验品，她只是她自己。
十八岁的她，早就为自己改了命。
蓝郁雾赞同的点点头，他看向邹婷宜的眼中充满着警惕，“请带我们去她们的小学时期，我知道张团子那家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