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混合着草药清香与陈旧腐朽气息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
王建国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踏入院子。院子里的景象略显杂乱却又透着几分神秘。
几株不知名的草药在墙角肆意生长,影影绰绰的房屋错落分布。
有的门窗紧闭,似在守护着什么秘密,有的透出微弱昏黄的灯光,仿若暗夜中的眼眸,窥视着来人。
他寻了一处角落,那里有张有些年头的石凳,凳面冰凉且粗糙,在长久的岁月磨砺下,已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凹痕。
王建国缓缓坐了下来,刚想稍稍松口气,缓解一下一路奔波的疲惫,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刚刚递钥匙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名叫豆儿,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着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衫,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调皮地耷拉在额前,遮住了他那双透着机灵劲儿的眼睛。
此刻,豆儿正站在不远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眼神中满是谨慎与戒备,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建国,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警惕着陌生的闯入者。
过了片刻,豆儿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小步快跑着来到那名男子身边,伸手拽了拽男子的衣角,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哥,这是谁啊,你怎么把他领家里来了?”
那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紧张,又有着对未知的恐惧。
男子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搭在豆儿的肩膀上,像是要给他安抚。
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与狡黠。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足以让豆儿听清,说道:
“豆儿,他可是哥在黑市上碰到的款爷。”
说着,他朝王建国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里闪过一丝对金钱的渴望。
“你是没瞧见,这人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一沓大黑十亮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关键是,他要买救命的药,咱哥俩分工明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手头的药,大多是些上不了台面、干不了好事的‘歹药’,哪能救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