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么?我告诉你,你害怕,我可不怕!我就要找皇后!”
宁远侯见吴氏完全失去了理智,气的声音轻颤,手指着吴氏道:“你…你这妇人,实在不可理喻!”说罢拂袖而去,也不管了。
吴氏仪态尽失,只是哭泣,许泽琨心如刀割,将母亲扶起,道:“母亲,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这般冷静的样子倒让吴氏提了心,握住他的胳膊道:“子翎,你可要撑住啊,姚氏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你别吓娘。”
许泽琨摇了摇头,嗯了一声,道:“儿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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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芳院
方嫣然呆呆的躺倒在床上,看着上方的鸳鸯床帐。
映雪阁动静这般大,阖府皆知,姚氏动了胎气,极有可能会小产。
方嫣然却没有想象的痛快,甚至心底渗出一些慌乱和害怕,怎么会?她不过是让姚氏跪了一会而已,怎么会这样严重?
她独自惶恐,却还硬撑着自己骄矜的外壳。
青杏静静立在床边伺候,却没有上前安慰一句话。
她今日挨了方嫣然一巴掌,心已经彻底冷了。
她曾经说了那么多,又得到什么了呢?罢了,以后,她也不会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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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琨守了姚苏苏一夜,其间姚苏苏身下仍有一些出血的情况。
太医也守在侯府,中途又给姚苏苏开了一味保胎药,但由于姚苏苏一直睡着,药也只喂进去一小半。
许泽琨将姚苏苏揽在怀里,见她毫无意识,平日一双清莹明亮的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铅影,她的一双细眉仍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仍忍受着痛苦。
许泽琨心里一疼,怜惜的抚上她柔嫩的小脸。
“大爷,怎么办,姨娘喝不进去。”
玉屏端着红釉缠枝瓷碗,着急的红了眼眶。
许泽琨仍注视着姚苏苏的脸庞,他用手里干净的帕巾给姚苏苏擦了擦嘴边,声音清淡:“把药留下,出去吧。”
玉屏看大爷虽面无波动,但她似乎能够感受到许泽琨心里的惊涛骇浪。
若是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还好,若是不能…
侯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