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就再没醒过,只是一味用药吊住了命。”
姬景铎也故作沉默了一下,拍了拍萨斡尔的肩膀,轻叹道:“开门,我进去看望一下相父。”
“是。”萨斡尔推开房门,侧身让开。
姬景铎踏入,萨斡尔跟着要进来却被他拦住:“我与相父说说话,或能让他老人家醒转,你就不要进来了。”
萨斡尔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充斥着刺鼻难闻的药味,显然已不知多久没开过窗了。
内室的桌上点着一盏油灯,闪着半死不活的光,映照着床上一道躺着的身影,更平添了几分诡秘阴森的气氛。
姬景铎走到床边,低头看去,果然是宁嵩。
只是此时的宁嵩与那日相别时已完全判若两人,原本矍铄的样貌如今变得明显苍老许多,且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一头花白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看起来几与死人差不了多少。
静室面积不大,一目了然,除了桌子和这张床之外再无他物。
“相父,相父?”
姬景铎轻唤两声,宁嵩毫无反应,他迟疑了一下,稍稍掀开被子,露出宁嵩的手腕,伸指搭了上去。
脉象沉微,虚浮无力且断断续续。
果然是沉疴病重几近濒死之象。
姬景铎多少懂点切脉,而且就算不搭脉只看脸色,也看得出宁嵩命不久矣。
他终于露出了笑容,收回手来,微微俯身,低声说道:“相父,你看这又是何苦来哉?好好的辅佐本王夺取天下不好么?非要弄得这么难看。”
宁嵩自然不会应答,还是一动不动躺着,被拿出的那只手也没放回去,就这么随意的耷拉在床沿。
姬景铎盯着宁嵩的老脸,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笑容变得猖狂狰狞:“本王此来,是为了要告诉相父一个好消息,甸亚老狗死了,大月氏汗位换人了,想必新大汗你也认识,便是曾经大月氏威名赫赫的也遂王,凶神哲赫,哦对了,忘了告诉相父,他还是本王的义父。”
“其实当年,是他派人到齐王府暗中护持着我,并早早为我谋定了夺回江山的大计,本来我就准备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