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都缺。”
“没有钱,本该送走的送不走,本该留下的会留下。”
“你们这里,可有多的一些?”
它们一唱一和,唱戏一般地说着。而它们身后的棺木的震动声更大了,里面的东西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开始哭喊起来。
“福嬷嬷,福嬷嬷,是不是你!”
“我是梅厚!你家老爷梅厚!快把我救出来!”
这声音只喊了两句,就彻底消失了。一道锁链悄然爬上棺木,捆住后收紧、再收紧,
福嬷嬷冷冷地盯着对方抬着的棺木,招手让身后的小厮送来厚厚一捆的纸钱,“烧,全部都烧掉。”
小厮吃惊地问,“福嬷嬷,全部烧掉吗?”
“现在就烧!”
小厮奇怪地望一眼对面同样送葬的队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给他们让开了路,让他们先过,但这些人却一直堵在这里。
他感觉有点冷,却只归咎于桥上风大,一边烧纸钱,一边原地跺脚。
梅承翎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没说,只安静等待着。但梅麒武却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什么鬼天气,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冷!”他抱怨几句,忽然对着不远处的送葬队伍大喊,“喂,你们过不过啊!不要再烧纸钱了,磨磨唧唧的,也不怕棺材里的臭了!”
桥上的两个阴差望了过来,盯着梅麒武。就连一直低着头,抬棺的那几个人,也都咔嚓咔嚓地将脖子扬了起来。
福嬷嬷愤怒地走过来,抬手就给了梅麒武一巴掌,“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梅麒武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紧接着勃然大怒,“老虔婆,你一个卑贱的下人,居然敢打我!”
“我这就让你认清楚在梅家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他扑向福嬷嬷,福嬷嬷冷笑一声侧身避开。梅麒武一个大老爷们,几次攻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都扑空了。
他气急败坏地啊啊大叫,福嬷嬷像是猫玩老鼠一般耍弄他,他感觉自己要彻底爆炸了。
“来人,把二少爷给我抓起来!捆住!”
几个小厮拿着麻绳跑过来,梅麒武却被彻底激怒了,忽然转身向桥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