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耷拉个脑袋走前面,显然已经预想到了待会挨揍的画面。
大雪漫天,地上的雪正是蓬松的时候,踩上去,嘎吱嘎吱的,一脚一个坑。
一个小时后,俩人赶到四合院门口时,浑似两个大雪人,脑袋肩膀上厚厚的一层雪,鼻子冻得通红,一出哼一串大鼻涕。
“哎吆,大茂哥,您这是怎么了?”
杨庆有走的心不在焉,完全没发现院门口出来一人,听到冯勇的招呼声,抬头一看。
好家伙,许大茂脑袋上裹着大纱布,鼻青脸肿的从院里出来,手里拎着痰盂,走路一瘸一拐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见状,杨庆有也吆喝道:
“大茂哥,路滑,您慢点。”
许大茂哭丧个脸,悲愤的回道:
“艹,昨儿晚上倒霉,在胡同口被人套了麻袋,那群孙子忒黑,专往脑袋打,妈的。”
杨庆有
还得是许大茂,挨了揍都不忘朝自个脸上贴金,胡同口?寡妇家门口吧!
“太嚣张了,大茂哥,报公安没?可不能轻饶了这帮孙子,您要是还没来得及报,我替您跑一趟。”
冯勇是个好孩子,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个劲的怂恿许大茂报公安。
许大茂闻言脸上略显惊慌,顾不得腿上有伤,快走两步拉住冯勇,还没开口呐,就见冯勇慌张的躲避。
“大茂哥,您小心点,别洒我一身。”
许大茂走的急,黄澄澄的液体在痰盂里晃荡,晃的冯勇直打哆嗦,要是被这玩意泼身上,还活不活了!
许大茂松开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不用,我大概知道是哪几个孙子,回头饶不了他们,那啥,我先去厕所,你俩聊。”
说罢,许大茂一瘸一拐,背影萧瑟的奔厕所而去。
杨庆有望着他的背影,暗自摇头叹息,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忍几天呢?
那事就这么有意思吗?
当然,杨庆有不是说自个不喜欢那事,而是,你不能一边和姑娘谈着恋爱一边干那事啊,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啧啧!好久没见大茂哥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