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华拦不住,又担心江蓠被辜负,无奈之下只能为江蓠要了一份保障,让两人在谷中成亲结为夫妻,这才放他们离开。
言臻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她开始每日都到楚芫华跟前磨他:“师父,求求你了,我想出去外边的世界看看。”
“我向您保证,在外头待上一年半载就回来。”
“我有武功护身,一般人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是主动惹事的性子,定会没事的。”
楚芫华不胜其烦,冷着脸道:“阿蓠,你跟为师说实话,是不是看上姓裴那小子了?”
“没有!”言臻皱眉,“我对他没兴趣。”
“那你为何非要跟着他出谷?”
“我不是跟着他出谷,只是借着他出谷的机会跟出去看看,不瞒您说,就算没有裴公子,过上两年我也打算出去外头闯荡闯荡!”
楚芫华脸色难看得要命,抓起戥子杆就抽她:“闯荡闯荡?你把先祖不许出谷的祖训都忘到爪哇国了是不是?”
话虽这么说,楚芫华明白,孩子长大了,存了要去外头看看更大的世界的心思,他拦不住。
在言臻磨了他二十多天后,他终于勉为其难地松口了。
出谷那日,整个碧水居的人都来送行。
言臻本来只收拾了一个小包袱,但师兄师姐们一人塞一样防身护体的宝贝,愣是把她的小包袱撑到了原来的两倍大。
沧澜谷的出口藏在山林间,是一处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小密道,楚芫华将两人送到密道口,叮嘱言臻:“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贪慕外头的权势富贵,玩够了就尽快回来。”
“是,师父。”
楚芫华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紫砂制成的茶壶罐子递给她,道:“若是在外头惹了事……”
“我懂。”言臻抢先道,“绝对不会暴露身份,更不会暴露沧澜谷的位置,师父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楚芫华闻言瞪圆了眼睛,抬手敲了她一个爆栗:“胡说八道!你平日里偷鸡摸狗,给为师惹的麻烦还少吗?为师何曾怕过!”
言臻捂着脑袋,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师父,好痛……”
楚芫华无奈地拉过她,给她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