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异色,表情自然得仿佛在刷砧板上的猪肉。
赵渊第三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的时候,言臻突然往他下半身捞去。
赵渊被她这一捞惊得猛地跳起来:“你他妈往哪儿摸呢!!!”
言臻一手澡巾一手澡豆,表情三分正经三分疑惑四分无辜:“给您洗澡呀。”
“那是你该洗的地方吗!!!”赵渊脸涨得通红,侧着身体,双手扒在浴桶边缘,“你还是不是女的!”
“可是宫中嬷嬷就是这么给我洗澡的。”言臻说,“还是说,庭州的风俗跟大梁不一样,洗澡只搓背,不洗……”
“闭嘴闭嘴闭嘴!!!”赵渊长臂一伸,抓过屏风上的衣服挡住关键部位,一边跨出浴桶绕过屏风穿衣服一边骂骂咧咧,“不要脸!檀君卓你不要脸!!!”
直到他穿好衣服离开浴室,言臻嘴角一勾,把澡巾丢进浴桶。
嘁!
跟她斗,他嫩了点。
收拾好浴室,言臻回到偏房,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次日早上,言臻一早就起来了。
偏房的床太硬了,原主这个身体又娇气,睡得她浑身又僵又痛。
她捶着酸痛的腰刚洗漱完,墙上的窗户毫无征兆地被人推开,一墙之隔的赵渊脸色很难看:“檀君卓,都几点了还不过来伺候!要本王过去请你吗!”
言臻脸上不慌不忙,动作却很迅速,抓起一旁的簪子一边挽发一边往隔壁跑去:“来了来了。”
打水伺候赵渊漱口洗脸洗手,言臻开始伺候他穿衣裳。
赵渊的衣裳一共三层,连里衣都是玄色的,这直接导致言臻分不清除了外衫的其他两件,哪一件才是打底。
她蹲在床边研究了好一会儿,赵渊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还愣着干什么!”
言臻拿起一件衣服,展开给他看:“这个是穿在最里面的吗?”
赵渊:“……”
弄清楚哪件衣服打底之后,言臻跟套麻袋一样往赵渊身上套。
她动作明明不粗鲁,力气也不大,可赵渊不是被衣领勒住脖子,就是穿过袖子的手被反崴在背后。
三件衣裳穿好,他被折腾得出了一身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