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哥哥就当你答应了,走吧。”
言臻:“……”
靠言臻打着手电筒,镜沉抱着言臻走完了剩下的五十公里山路,在天亮时分抵达县城。
这个时间节点,全国的经济都不发达,整个县城只有一家宾馆。
镜沉先带言臻去买了一身合身的新衣服,又去了一趟药店,最后在宾馆开了两个小时钟点房。
宾馆内,镜沉放好热水,把七岁的言臻从头到脚搓了一遍。
光是她那头干枯打结的长发就洗了一个多小时,换了三四盆水。
等到洗完澡,镜沉又折腾了半小时,发现实在无法把言臻打结的头发捋顺,他只能向前台借了剪刀,把言臻那头干草一样的头发给剪了。
洗完澡,给她手脚上的冻疮上了药,穿上新衣服,等再次从宾馆出来,言臻已然改头换面成了一个短头发,瘦巴巴的小男孩。
“以后你就叫言臻,我是你哥哥,我叫镜沉。”镜沉蹲下身给言臻整理衣领,叮嘱道,“别人要是问起我们的关系,你就说是组合家庭的兄妹,至于我们的爸爸妈妈,他们已经死了,我们是孤儿,明白吗?”
言臻咬着自己的指甲,轻轻点头。
镜沉把她的手掰开:“不要咬指甲,脏。”
言臻:“……”
镜沉对上她疑似不太信任自己的目光,心里一软,又拿起她的手凑到她嘴边:“算了,想咬就咬吧,不过以后要记得勤洗手。”
言臻再次点头。
两人等的大巴车很快就来了,镜沉牵着言臻的手上车,踏上了前往城市的路。
奔波了这么久,言臻又累又乏,一上车就靠在镜沉身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