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接过棒棒糖,面无表情地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下午,言臻睡了午觉起来,家里静悄悄的。
她刚走出房间,隔壁卧室传来镜沉的声音:“臻臻醒了?自己开电视看,哥哥写完作业就给你做饭。”
作业?
言臻来了兴趣。
眼下这个时间明明不是寒假,镜沉却围着她转了好几天,她还以为他不上学。
言臻趿着毛绒拖鞋走到镜沉卧室门口,扒在门框上,揉着眼睛往房间里看。
镜沉见状,果然把她拉到书桌前:“做噩梦了?”
言臻没说话,趁机看了几眼他桌上的作业——厚德中学一年级(2)班。
镜沉见她不说话,睡懵了的表情配上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像只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长毛小猫,又丑又潦草又可爱。
“别怕。”镜沉揉揉她的头发,“有哥哥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说着,他起身带着言臻走出房间:“去洗把脸提提神。”
洗完脸,镜沉开了电视给言臻看,他则回房间继续做作业。
晚饭吃的是水蒸蛋,清蒸黄花鱼和猪油渣炒小白菜,镜沉把黄花鱼里的小刺挑得干干净净,放到言臻碗里:“多吃点。”
一条鱼被言臻吃了个精光。
饭后,镜沉继续用糯米纸包切成小块的药丸,他一边忙活一边说:“被子已经换成干净的了,晚上我会叫你起来上厕所,你放心睡,不用担心尿床。”
言臻点头。
到了半夜,镜沉果然来叫言臻起床上厕所。
言臻被叫醒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的灵魂虽然是成年人,但架不住这个身体年纪还太小。
七岁正是一觉睡下去打雷就叫不醒的年纪,她迷迷瞪瞪地钻出被窝,从床上下来时,脚下踩空,“啪叽”一声,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镜沉一惊,本来靠在门框上的他快步进来把言臻抱起:“没事吧?摔疼没有?”
这一摔算是把言臻摔清醒了。
因为长期睡眠质量差,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这会儿强制开机不说,一起床还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她又疼又气,下意识想捶镜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