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见他自责得眼睛都红了,有些不忍心,于是比划着告诉他自己没事。
镜沉一把抓住她挥舞的手:“别乱动。”
言臻:“……”
因为烫伤事件,第二天早上言臻还在睡觉,镜沉推门进来,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跟揉面团一样rua了几下她的脸,把她rua清醒了几分,然后拿起厚裤子和毛衣往她身上套。
言臻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任由他摆弄,直到镜沉给她洗完脸,往书包里塞了零食和装了热水的保温杯,蹲下来给她穿鞋时,言臻才意识到镜沉要带她一块出门。
可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
难道是要带自己一块去上学?
镜沉牵着言臻的手准备出门,她站在原地不肯动。
镜沉看出她不愿意去学校,蹲下来跟她对视:“哥哥只上半天学,中午就回来了,你自己待在家我不放心。”
言臻摇头。
待在家她还能睡个回笼觉,去学校镜沉准备把她放哪儿?
“不去也得去。”镜沉说完,不给言臻反抗的余地,右手把她捞起来往肩上一扛,左手摘下挂在门边的雨衣,快步出门锁门下楼,一气呵成。
被丢到自行车后座上用雨衣罩着时,言臻一脸怨念。
小区外面有早餐店,镜沉买了小笼包牛奶和茶叶蛋,热乎乎的塞到言臻怀里:“到学校了再吃。”
学校距离镜沉家有半小时的自行车车程,南方的冬天昼夜温差大,早上的风吹在身上堪称魔法攻击。
言臻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身上罩着一件透明的雨衣,风吹不进来,冻不着她,她单手抓着后座的铁架子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拿着牛奶慢慢吸溜。
到了学校,镜沉在学校门口被门卫拦了下来:“镜同学,你怎么带个小孩儿来上学?”
镜沉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辞,面不改色道:“这是我妹妹,放在家里没人照顾,没办法了才带到学校来,我已经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了,她说可以带。”
门卫没有怀疑镜沉这番话,痛快放行:“骑车慢点。”
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镜沉收起雨衣,将言臻从后座拎下来,扛着她直奔教务楼。
进了教务楼的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