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一点,她把墓碑前迎风招展的白幡给扯了下来,盖在身上,枕着人家的坟头睡了过去。
天微亮时,言臻被冻醒了。
她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爬起来,手脚跟冰块一样冷得指骨发疼。
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不然迟早要被冻病。
想起先前自己生病那段时间受的罪,还有镜沉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言臻站在土坡上,看着山坳里的村子,隔得老远,还能看到把她和镜二叔夫妇送到这里的那辆面包车停在村口。
言臻目光落到自己手里握着的火柴盒上,又扫了一眼上山的好几条路,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揣起火柴盒,言臻把墓碑前最后一个馒头吃掉,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然后从附近拔下一大丛干枯的野草,划燃火柴,点燃了野草。
冬日天干物燥,干草一点燃,短短几十秒内火势在风的加持下向四周蔓延,冒出滚滚浓烟。
言臻一共点燃了三处火,干完这些,她迅速顺着小路往山下跑,钻进村尾一户人家的牛栏里躲了起来。
很快,外面传来惊呼声:“山上着火了!”
“快!快救火!”
“都去救火!”
与此同时,村口的面包车里。
镜二叔是被村民的惊呼声吵醒的,他钻出车里一看,在看到山上冲天的火势之后,他脸色一变,迅速转身猛敲车窗。
“快起来!出事了出事了!”
镜二婶被吵醒,和开车的汉子一前一后下车,也被眼前的山火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开车的汉子最先反应过来,猜测道:“该不会是山上太冷,那个丫头点火取暖……”
说到这里,三人脸色隐隐发白。
如果这场火真的是言臻点燃的,那他们三个逃脱不了责任。
而且,言臻这会儿还在山上。
她要是被烧死在山上,那他们就是导致她死亡的间接原因。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他们是要坐牢的!!!
开车的汉子急了,骂了一句脏话,从车里拿出一把镰刀,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