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长大对于你而言是好事情吗?”
谢洄年笑着抚摸着陆早早墓碑上的照片,这次音量比之前大了一些,他问,“如果长大对你而言真的是好事情的话,那么陆早早你为什么停止生长了,为什么被禁锢在这个方寸之地再也不离开了?”
“陆早早,我都已经比你大三岁了,以后还会越来越老的,但你却永远这么年轻。”
那一道鲜明的笑容卡在谢洄年的脸上,谢洄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早早的照片,一时间心绪翻滚,万千情绪在其中或模糊或清晰地涌过,他忘记自己还要说什么。
就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陆早早的照片发楞,仿佛陆早早还站在他面前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的光打在谢洄年的侧脸上,仿佛打下一道界限分明的阴影,墓碑上的温度被太阳晒得滚烫,谢洄年把手从陆早早照片上拿下来的瞬间,右手无名指被这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
“感觉我现在变得很胆小,所以对于你的死讯总是难以接受。”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开的一个劣质庸俗玩笑,谢洄年差点就要为此当场大发雷霆,但是谁会无缘无故拿别人的生命开这样的玩笑?
不过再无法接受,现实毕竟就是现实,而血淋淋的现实也注定无法改变,“不知道是不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的原因,所以你就变得格外小气,这三年来都很少很少进入过我的梦中,第一年更是一次都没有。”
谢洄年进行强烈控诉,但是话才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好吧,我不该趁你现在没有开口辩解的机会,就这样毫无底线地污蔑你,其实也有,但你的面容和身躯却总是模糊不清的,像个飘飘荡荡的影子似的,我始终看不清你的正脸。”
“关于你的好梦一次都没有做过,这三年来到总是噩梦缠身,有时候我都想要找大师驱驱邪,或者干脆往自家门口泼一盆黑狗血算了,搞不好这样噩梦就真的不来找我了,你说呢?”
当人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本来讲到这里的时候谢洄年想要笑一下的,但是感觉自己讲的这种玩笑听起来其实很无聊,一点也不好笑,于是谢洄年又不笑了,只是选择继续讲下去。
“能不能答应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