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说道:“是。”心里却是想到这条船估计以后要沉,还是另谋他路为好,虽说当下无事,却也不免惆怅。
江彬细细想来也明白了王升所用的就是“借刀杀人”,把郤永放出来,他不会为难自己,按照郤永的性格,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会弹劾他们呢,到时候就好办了。
江彬又问道:“王先生,那些勋贵该如何啊。”
王升说道:“此事急不得,他们是与国同休的世家,千万动不得啊。”心里骂道:“你想死还要带着我么?我们几个脑袋和他们斗。”
江彬说道:“原先陛下也想重用他们,只是这些人啊,总想着一山还有一山高,哼,竟然欺负陛下年轻。”
王升听着江彬的话心中已然大骇,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他隐约的猜到,皇帝想修正十六年以来的错误和方式,但是又没办法完全切割,操之过急不是好办法。
又想到马上就是殿试,王升也是心向往之,身不能至而苦恼。他家里只有几亩薄田,根本就不是办法,所以才出来谋生。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什么时候能面君直抒抱负呢?”王升想道,便回到自己房里提笔开始写奏章。
江彬仍坐在签押房,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回想着自己的过往,自己是北直隶宣府人,刚开始是蔚州卫指挥佥事,地地道道的边将,作为边军将领自己当然要和鞑靼作战,而且自己没有什么优点,无非就是察言观色,倔强勇悍。
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有军功的成分吧吧,但是自己更依赖的是察言观色吧,记得有一年陛下和老虎搏击,打不过老虎,钱宁这个蠢人竟然把陛下丢在那里自己跑了,要不是自己陛下估计也很危险!
那自己是怎么和陛下相识的?是钱宁的引荐,但这个引荐也是自己贿赂钱宁,才得到陛下召见的。
后来自己就成了陛下的爪牙,按照文官的话自己“进毡幄,导巡幸,取悦陛下。由此恃宠擅权,统领镇军。”那时自己就建议陛下“不必整天待在宫廷之中,为廷臣所制。”引导陛下出居庸关、入宣府。
后来应州一战,自己因功被封平虏伯,钱宁竟然嫉妒我,记得当时陛下对我说,“边军骁勇,远胜京军。”我就对陛下建议,“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