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辛苦了。”
杨慎道:“臣奉旨侍读,不敢言及辛苦,乃臣的职分。”
朱厚照不似面见其他大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而是正襟危坐问道:“荣王近日读何书?”
杨慎起身答道:“启奏陛下,读《论语》。”
朱厚照点点头道了一声好,接着问道:“如何?”
杨慎又答道:“荣王聪慧,好学。”
朱厚照道:“坐坐。”
杨慎谢了恩便又坐了下来。
朱厚照道:“朕听从内阁建议选了几个师傅教导,知道你的学问,所以没有避嫌也让你侍读,皇后与荣王常夸赞,书讲的头,可以磅礴引证,无所不同,朕的这个决定看来没有错。”
杨慎道:“这是陛下英明识臣,不是臣的功劳。”
朱厚照又问道:“近日除几个衙门,朝野都上书言浙江丈田一事,就是翰林院也有上书,为何不见卿等的奏疏?”
杨慎答道:“其他几个师傅有没有上书,臣不知道。只是臣只教导荣王读书,其他一概不论。”
朱厚照又问道:“你就没有看法?”眼睛直盯着杨慎。
杨慎道:“臣有看法。”
朱厚照就担心他说没有看法,顿时松了一口气。于是又说道:“说说。朕想听听。”
杨慎道了一声是,接着说道:“臣不居高位,单论圣人言行,也觉着地方上有些太过了。”
朱厚照问道:“还有吗?”
杨慎道:“地方上有这等行为,官府的纵容占很重要的成分。”
朱厚照道:“接着说,不要拘谨。”
杨慎道:“左传言:‘节用于内,而树德以外。’乡绅内无节俭只崇尚豪侈,外则无德行。太过分了。”
朱厚照笑道:“如果让你处理,你怎么处理?”
杨慎道:“臣不是大臣。”
“哎不要这样说嘛。”朱厚照不信他的托辞道,“但说无妨,直言者无罪。”
杨慎道:“臣听闻百官皆要陛下严惩,实际上是避重就轻之行。”见皇帝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似乎是在鼓励他,于是接着说道,“朝廷上下皆口口声要严惩,但是人亡政息,刮了这阵风之后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