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溶所说,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没错,虽然目前陛下脉象正常,但长时间找不到病因,陛下难免会心生厌烦和恼怒之情。到那时,我夏家恐怕依然难逃厄运。”
张溶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再次开口劝说道:“即便如此,你这样冒险行事也是不妥当的啊。”
“如今我夏家已然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唯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张溶,而是将目光投向远处,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你们家铁打的爵位在那里放着,我们有什么?你不就是等我过来处理的吗?充当什么好人。”
陈敬先进了暖阁里,见皇帝半躺着,刚刚喝下一大碗药,将碗递给刘全忠。便跪了下去道:“奴婢请爷爷的安。”
“什么事?起来说。”皇帝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陈敬谢恩起身后道:“主子爷,奴婢见这些日子,您的圣体一直未康愈,心中焦急,正巧江西太监举荐道士,说这个道士本领极大,所以奴婢擅自做主,请了他进宫来了。给您诊治一番。”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怀疑之色:“哦?这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他能行?”
陈敬闻言便道:“万岁爷,总归要试试,奴婢奴婢瞧你这样,心中”
朱厚照听到陈敬哭声都带出来了,连忙制止道:“好了,好了,你打住吧,我还没死呢。让他进来吧。”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随口问道:“他叫什么?”
陈敬连忙道:“他是江西龙虎山道士,姓邵,叫元节。”
听到这个名字,朱厚照不禁轻咦一声“嗯?邵元节?”
陈敬轻声问道:“主子爷您听过他?”
朱厚照却摇摇头:“没。让他进来吧。”
“是。”陈敬便起身出去传邵元节进了来。
邵元节进来后便下跪行礼道:“贫道邵元节拜见皇帝陛下,恭请圣安。”
朱厚照道了一句平身,见邵元节起身后,那范儿,瞧着就是有本领的人。于是笑问道:“你会瞧病?”
邵元节答道:“小道略懂一点医术。”
“那你进前来,瞧瞧我怎么了。”
邵元节忙道了一声领旨,趋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