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失态之举,只是脸上那淡淡的沮丧难以掩饰。
午膳用到一半,三夫人先行离去,前往上房探望“病中”的婆婆,将孙妈妈留下招待众人。
闻九夫人本也要去,却被拦下了,若真瞧见什么笑话俞府的脸面还往哪搁。
在三夫人走后没多久闻家女眷与孙家姑娘也跟着离开了。
马蹄声轻轻地叩击着青石板路面,循着蜿蜒的巷道渐疾渐远。
车轮滚动,马蹄嘚嘚,闻十七娘掀开车幔一缝侧眼窥望,低低道:“越来越远了。”
远的她已看不见碧梧巷的白墙黛瓦。
闻十九娘紧握住十七娘的手,甜甜安慰道:“今日不行就改日嘛,大家总能再在一处。”
闻九夫人双目紧阖,闻言时眼尾虽抖了抖,却一语未发。
闻十九娘是八房的嫡女,她们九房虽与八房一向走的近,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院墙边的芭蕉叶耷拉着沉重的叶片,上面的露珠早已蒸发无踪,只剩下焦黄的边缘在热浪中微微颤抖。
三夫人顿足,凝视着上房院门外的芭蕉叶,那焦黄的边缘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稍作停留后,她步入庭院沿着廊庑行进,尚未到达上房花厅尤妈妈便迎了上来。
“大夫说老夫人需静养几日,这会儿喝了药刚歇下,四夫人和五夫人已经在里头了。”
三夫人眼梢上挑,越过尤妈妈踏入正厅,继而稳步向里间行去,尤妈妈紧随其后,轻声细语补充道:“大夫叮嘱,老夫人此次不宜受刺激,情绪要保持平稳。”
三夫人再度停步,侧首凝视着尤妈妈,那探寻与狐疑的目光如同一把无形的标尺,企图丈量这其中的深意。
她略微沉吟后,低低发问:“究竟是什么病症来的这样突然。”
尤妈妈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夫说老夫人是劳累过度,加上近期心情烦躁,引发了旧疾。这病虽不至危及性命,但确需静养调理,否则恐伤及元气,影响日后身体康健。”
三夫人只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若说是劳累过度也不全是假话,谁让她一把年纪了也不肯放权。
倘若谈及交接,三房身为原配嫡出,掌中馈本就合乎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