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柏鸢和秦令征身边,两人都跟何老问了好。
何老点点头,让人取来他们的靶纸,边看边点头。
秦令征他知道,这段时间天天来,一来就是一整天,男孩还小,有上进心和不服输的劲,好啊。
又看向柏鸢,见小姑娘不大,缓声问道:“柏鸢,多大了啊?”
柏鸢:“十岁。”
这会儿过了元旦,虽然离正月还有大半个月,但也算是又长了一岁,只等今年中旬小学毕业,转升初中了。
何老也听说过她小小年轻,却已经是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虽然还没小学毕业,但这些年一直稳稳压着这群差不多大的大院子弟一头。
直言后生可畏啊。
过了年,柏鸢再有半年就小学毕业。
柏鸥从北区转回京里读高中,因为不在一个城区,只有周六日和寒暑假才能回京里大院。
等到四月清明,柏老爷子带着柏鸥和柏鸢,去往国家公墓,祭拜先烈。
那天阴雨绵绵,空气中透着丝丝冷意。
白底红头黑字的车停在山脚。
柏鸥身姿挺拔,着黑色正装,压去不少恣意的昂扬,面容虽然尚未褪去少年的稚嫩,却也显得人稳重不少。
他撑起黑伞,走至车另一边,为妹妹打开车门。
柏鸢下了车,站在伞底,一身黑色长款大呢,挡去不少微风轻拂后飞溅至伞底的雨水。
去往山顶的路很长,一路上能碰到不少同行和已经祭拜过返回的人。
他们有的是高门大院的子弟,有的是位高权重之人,有的是一身戎装的军人,有的是笔挺制服的警察。
也有平凡的普通人,牵着稚子的父母,脊背佝偻的老人。
路上人虽多,却并不显嘈杂喧闹。
有些人柏鸢在大院时见过,擦肩而过时也只是互相微微点头示意。
遇到面生的,柏鸥则会在旁边小声给她介绍。
等一路走到山顶,雨越下越大,寻着一座座墓碑远远望去,砖石修成的路缓步而行。
路两侧堆满了祭奠用的花束,整齐有序摆在一座座墓碑前。
等走到目的地,柏鸢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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