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我都可以。”
于丽让服务员过来点菜。
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于丽问宁稚:“以前来过安徽吗?”
“没有,”宁稚笑,“上学的时候忙着念书和实习,当了北漂律师后,就更没时间了。”
于丽倒茶,叹气道:“我这几年,说好听是做律师,其实大半时间都在忙孩子的案子,跑得最多的,就是安徽了。”
“少挣了很多钱。”
“可不是吗?为了孩子,我放弃了再婚,放弃了案子,到头来还要被孩子误会。”
“会不会后悔?”
于丽摇了摇头:“不后悔。每一个见不着孩子的日夜,都是蚀骨一般的痛,如果不是那些奔波在起诉的路上的日子治愈,早活不下去了。”
宁稚听明白了,越发理解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和这个群体。
一顿饭,在于丽的倾诉中继续。
于丽问宁稚:“宁律师,你这辈子,有什么痛苦的是么?”
宁稚喝一口啤酒,苦笑道:“我最大的痛苦,是没能让我姥姥享福。我唯二的痛苦……”
是我闺蜜被一个人渣糟蹋了——这句话,宁稚没有说出口,只在放在心里。
于丽问:“你姥姥呢?”
“在我高三那年去世了。”
“抱歉。”
宁稚拿手抻了一把烧灼的脸,笑道:“没事儿,我姥姥上天堂了,在天上看着我。”
于丽举杯,俩人碰杯。
宁稚喝了不少啤酒,脑子有点发晕,肚子也撑得难受,起身去洗手间。
小餐馆的洗手间只有两个位置,这会儿门口站着三四个人在排队,宁稚也跟着排着。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萧让发微信报平安,垂眸的一瞬间,突然看到前方一个男人长得很眼熟。
像是罗薇薇的前夫刘鹏。
他手边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宁稚回想罗薇薇初到北京找自己时,刘俊是一周多,五年过去了,刘俊有六岁了。
和他手边牵着的小男孩差不多大。
是俊俊!
想到这,宁稚一个激灵,追着他们跑出了餐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