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了一辆的士,她也赶紧拦下一辆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快!”
“好嘞!”
车子穿过一片拆迁中的城中村,来到一个工业厂房,又七拐八弯地上了一道道斜坡,最后一个汽修厂外头停车。
宁稚坐在车里,看到刘鹏牵着孩子下了车,手上还提着一袋子打包盒,走进了汽修厂。
原来刘鹏跑到安徽来开汽修厂了。
宁稚付了车资,也跟着进了汽修厂,经过一条安静昏暗的小道后,后面还有一个厂房。
刘鹏拉着孩子往里走,孩子步子小,中途摔了一跤,被他骂骂咧咧地踢了屁股,哭着爬起来,迈着步子小跑起来,努力跟上刘鹏的步子。
看到这些,宁稚心疼极了。
这个点,正常家庭的孩子,早已洗得干干净净进入梦乡,可刘俊还得跟着刘鹏在又黑又抽的汽修厂里跑。
摔跤已经很痛了,还得被刘鹏踢屁股。
宁稚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开始拍摄,边拍边偷偷跟着他们往后头的厂房走。
前方有一道小门,从里头传出男人女人的声音,还有甩扑克牌的声音。
宁稚看到刘俊牵着孩子,在门边一块小桌子边坐了下来。
他打开袋子和打包盒,掰开筷子递给刘俊。
刘俊捧着打包盒大快朵颐,他就在旁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宁稚躲在门后,悄悄拍下这一切,打算发给罗薇薇,助她夺回抚养权。
刘俊吃完快餐,刘鹏把手机丢给他,他就坐到一旁去,低着脑袋看手机。
周围光线昏暗,唯有刘鹏嘴里的香烟发出猩红点点,还有刘俊手中的手机发出刺眼的光。
宁稚看着手机屏幕左下角的时间水印。
要证明刘鹏无节制地给孩子使用手机,视频必须打上带时间水印的标,也必须录够充分的时间,否则对方律师会辩称,刘鹏只是给孩子看了几分钟。
手机录像的时候,宁稚才有时间观察这个环境。
这表面看着像是一个汽修厂,其实是藏在废弃汽修厂里的赌场,因为不断有甩扑克牌的声音从小门传出来。
刘鹏像是看赌场的。
如果能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