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稚不吭声,她又问萧让:“萧律,那依您看,这个案子,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胡红娟免于死刑呢?”
萧让摇了摇头:“依我看,胡红娟被认定为泄愤杀人的可能性更大。”
泄愤杀人就是死刑。
王思雨倒吸一口凉气:“就没办法了吗?”
萧让说:“杀人手段与刺激不匹配,杀人手段明显超出必要限度。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一个八岁的孩子的童言童语,轻易地勾起了她的愤怒,怕是过往的矛盾积累而泄愤杀人。”
王思雨坐了回去:“凉了。”
宁稚侧过脸看萧让:“有什么办法吗?”
萧让:“除非胡红娟有精神疾病。否则你们费尽心思为她找的证据,都撼动不了这个案子的核心——杀人手段与刺激不匹配。”
宁稚点点头:“知道了。我们本来也打算明天去为她申请做精神鉴定的。”
王思雨:“万一鉴定做出来,她精神正常?”
宁稚叹气:“那也没办法。她确实是把孩子杀了,该死刑得死刑。虽然我也很同情她长期被家暴。”
王思雨意外:“同样都是被家暴的女人,之前秦文珍的案子,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那能一样吗?秦文珍是为了保护孩子才杀人,胡红娟是杀孩子!”
“其实会见那天,我就发现你对胡红娟的态度挺冷淡的。你虽然同意承办这个案子,但内心并没有真正想为她脱罪对吧?”
“不管我内心怎么想,想为她脱罪或者不想为她脱罪,她的犯罪事实都摆在那里。我能做的,仅仅是看程序有没有问题、补足证据令法庭对案子有更全面的了解。”
萧让侧过脸看宁稚一眼,欣慰地笑了下。
他一度担心宁稚在这个案子里迷失了自己,为了赢得官司、打开知名度而不择手段。
目前来看,她的心态还是好的。
见宁稚迷茫地望着窗外,他空出右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这一行靠的是积累,不管是经验还是名气,不要气馁,坚定地往前走。”
宁稚反握住他的手:“好。”
后排的王思雨羡慕地看着他们。
三月下旬,郭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