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才三千?”王思雨不解,“运毒案还是挺严重的,你怎么才收三千啊?收个三万都没问题。”
她边整理档案边说:“我觉得你有时候收费都太低了,比如那个断贷案,帮他们起诉银行,打赢了,他们的房子重新动工了,不烂尾了,这帮他们省了多少房租啊?结果你才收他们二十万。”
宁稚无奈:“都是些连月供都还不上的可怜人,每个人凑了两万,这两万还是他们去借的,我没忍心要太多。”
王思雨叹气:“哎,起诉银行的这种案子,放到其他大所,他们至少得收个小百万。十个人,其实匀下来,一个人也就十万,几个月的工资,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宁稚把档案盒推进去:“以后有机会碰到标的高的案子,我再多收点,把前面的损失给匀上。”
王思雨玩笑道:“你这是在劫富济贫啊?”
宁稚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档案室。
傍晚萧让来接她下班,见她愁眉不展,问:“怎么了?一脸不高兴?”
宁稚摇头,不想再提胡红娟的案子。
她短短时间,为这个案子伤神太多,明显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车子驶出主干道,往家的方向开。
萧让问:“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接到什么新案子?”
“有几起看了秦文珍案找上门的小刑事案件。”
“房租能付到几月?”
“子君接了个常法顾问的包年服务,第二季度的房租没问题了。”
“那就好,事实证明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你也别太焦虑了,胡红娟案,顺其自然。”
宁稚“嗯”了一声,看向窗外。
想起今天在检察院发生的事儿,她问:“对了,爷爷以前当过老师么?我今天去市检,碰到一位年纪挺大的检察官,说在婚礼上见过我,他还称呼爷爷为萧老师。”
“市检?”萧让想了想,“那人是不是下巴有一颗肉痣,五十多岁?”
“好像是。”
“伍检,市检的副检察长之一,他父亲以前是爷爷的部下,他当年参加遴选,来爷爷这儿学习了一阵子,所以他一直称呼爷爷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