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每年都来找爷爷拜年。”宁稚侧过脸去看萧让,“爷爷在司法界,是不是有挺多人脉的?”
“大概是吧,但爷爷从不带我跟这些人认识,甚至我当了律师后,他让我搬出老宅。”
宁稚诧异:“为什么要让你搬出去呀?老人都喜欢子孙承欢膝下的不是吗?”
萧让无奈:“因为时常有人来家里拜访他,免不了要认识我,将来这些人和我在法庭上碰见了,是不是怪尴尬的?”
宁稚恍然大悟,想想又说:“可咱们结婚,还是会让他们认识咱俩不是吗?比如今天的伍检,他就是在婚礼上见过我,认出我了。”
“那办婚礼没得法子了,一辈子藏着孙子也就算了,总不能把孙媳妇也藏起来,婚礼连一个老人的客人都没有,那也太不像话了!”萧让佯装愤慨,“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宁稚笑着推了推他:“我也没有怪爷爷的意思……其实今天伍检跟我寒暄的时候,我挺尴尬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他们说有事儿忙先走了。无须为这种事烦恼。”
“老公……”
“嗯?”
“你是不是直到现在,都没动用过爷爷的人脉?”
萧让认真想了想:“有,用过一次。”
“是不是你那个案子?”
“是张晗的案子。”
宁稚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当初因为晗晗失踪不到24小时,警方不能出警,说可能是自己出走了,手机没电什么的。后来卓宇行带我去找爷爷,马上就出警了!”
“是的。”萧让脸色严肃了不少,“立案之后,爷爷也跟主办法官、检察院都打过招呼,这个案子性质恶劣,一定要严办!但其实咱们知道这不容易,司法的公平性就在于,无法人为干涉。”
宁稚点点头:“是的。但不管怎么样,晗晗的案子,还是要感谢爷爷,感谢你。如果不是爷爷出面,根本不能那么快出警,晗晗多在李文康手里几小时,危险就多许多。”
说起张晗当年的案子,宁稚还是有些难受。
萧让握紧了她的手:“都过去了,她现在和宇行很幸福。”
宁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