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姬雪月已经在阿云的帮助下收拾好自身，她朝侍女使个眼色，阿云便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明明是风华绝代的女性，脸上却愁云密布：“小七，你若心中有恨，就跟娘说，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姬雪月一眼没有看她，淡淡道：“我不怨你，我怨父皇。”
“小七！”女人责怪道，“你父皇也是为了大盛和新郑百年和平——”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和亲？”姬雪月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女人一时语塞。
她就是当朝皇后，在商倩玉的记忆里，皇后没有名字，只知道姓高。
浪潮变成一只迷你葫芦挂件，挂在姬雪月头上插的簪子，听见皇后这么说，忍不住吐槽道：“驴子老是这样！永远不知悔改！还总喜欢拉正常女人下水！”
姬雪月没理她，却在传送到此处后第一次移开目光，对上高皇后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娘，您说，如果我们有另一种选择，您还会选择入宫吗？”她问，“您还会放任父皇送我去和亲吗？”
高皇后怔住，喃喃道：“有什么选择？”
一夜之间，女儿仿佛成了陌生人，心中想法、说出的话语，无不令人捉摸不透起来。
姬雪月道：“自然是女子也能出仕的选择。”
听她说了这话，高皇后哑然失笑，想摸摸女儿如墨色瀑布般秀丽的长发，想起商倩玉刚梳理完，只好改成拉着女儿的手：“要是女子也能出仕，以阿玉你的才能，大盛的铁蹄早该踏破新郑和大宛了。”
虽然只当姬雪月在开玩笑，言语间却似乎完全不怀疑女儿有这个能力。
姬雪月脑内和浪潮说道：“你看，你心目中十恶不赦的驴子，其实对女儿的能力深信不疑，她也是一心一意为女儿着想，可惜走错了路线。”
浪潮愤愤道：“那也是给男人上供的驴子！背刺真女人的驴子都去死！”
“你就没有看到别的可能性吗？”要不是正在和皇后交谈，姬雪月早就把浪潮拎出来一顿晃悠，“当你砸碎牢笼，像高皇后这样的女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飞了。”
“是吗？”浪潮将信将